刚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，楚阳还想着如果这毒能多坚持几天，他就直接动手把卓妙锦抓回去，等魏伯阳配出解药就好。

可是他没想到，这种毒素发作的这么快，只有不到十二个时辰了，只能含恨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
“我跟梨园的事还用不着外人评论。”

提起徐静怡，卓妙锦有些不爽，咬唇怒道。

“好吧，那该我问你了。”

楚阳没工夫安抚她的情绪，问道：“萧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刚才谈话时，卓妙锦已经透露出她知道两人之间的事，这让楚阳十分好奇，甚至猜测萧汶办公室是否被装了窃听器。

卓妙锦恢复了先前的神色，答道：“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能查到她，不过比我预料的稍微早了那么一点，现在学校到处是监控，用点小手段让校医院保安留意一下，自然就能查到你跟她接触的事，

不过你放心，这事我没有告诉柳长风，因为他正让萧汶配置大量毒药，要是知道她已经投靠了你，他肯定不会再让萧汶配置毒药了，这对咱们来说都不是好事。”

“你究竟是哪边的？”

楚阳上下看了她一眼，觉得卓妙锦的立场有些奇怪，她是柳长风的心腹，现在竟然瞒着这么重要的事，难不成是想另立山头？

“我是哪边的你不用管，不过我确实有自己的想法，如果这算一个问题，那我可以告诉你答案，你确定要听？”卓妙锦认真道。

“好。”

楚阳想都没想，直接点头。

“我漂泊这么多年，厌倦了如今的生活，现在想换个生活方式，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，想急流勇退十分困难，所以才提前做了些谋划，以求摆脱钳制。”

卓妙锦认真道。

楚阳倒是有些意外，这女人跟着柳长风做事，现在应该正是意气风发之时，怎么话语间有种暮气沉沉，无心进取的样子？

不等他想明白，卓妙锦道：“最后一个问题，我想知道师姐她们修为突飞猛进，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？”

这些问题都很有分寸，楚阳没有隐瞒，戏谑道：“确实和我有关系，区区筑基期而已，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，你在柳长风手下卖命这么多年所得，还不及我这半年能给她们的，你会不会觉得很讽刺？”

“住口！”

刚说完，卓妙锦就怒不可遏的道：“我能有现在的成就，完全是通过自己努力，而不是靠美色博取同情，你觊觎师姐们的美色，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，你不觉得太无耻了吗？”

啪——

日月听天台上传出一声响亮的耳光。
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吗？”

卓妙锦捂脸回过头，情绪激动的叫道：“一群毫无用处的弱女子，能得到你这种实力高强之人相助，她们除了以美色侍之，还能用什么博取你的欢心？

我已经调查过了，跟你有暧昧关系的女子就有三个，像师姐她们这些容貌不凡的女子，你能放过？

我看过你小区的初入记录，她们在你别墅一住就是半个月，一男众女之间会发生什么事谁不清楚？

呵呵，酒池肉林也不过如此吧，她们这般不知廉耻，师父在九泉之下也难安心！”

楚阳再次扬手，很想一巴掌毙了这个疯女人，可是想到还需要她给解药，只好压下了怒气。

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
楚阳冷眼看这卓妙锦：“你已经是梨园叛逆，没资格对梨园弟子的事指手画脚，要是你再出言不逊，我会让你体会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！”

卓妙锦发泄一通，压抑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，此时被楚阳气机锁定，才想起自己的小命还在对方手中，止住了还想说的话。

“时间不多了，我必须得离开，回去后我会把解毒方法发到师姐手机，告辞。”

卓妙锦深深看了楚阳一眼，继而转头离去。

走到楼梯上，楚阳忽然开口道：“你是不是后悔了？”

卓妙锦身形一顿，片刻后问道：“确定要我回答这个问题吗？”

“不用回答我，你扪心自问就好，作为一个旁观者，我只是提醒你一下，若是后悔的话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，真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，谁也救不了你。”

楚阳语气平淡，可每个字都敲击着卓妙锦的心灵，让她生出一种难以喻言的悲痛。

很快，卓妙锦就抬起头，重新恢复了先前的自信从容，斩钉截铁的说道：“我做的事从不后悔，就算是万劫不复！”

说罢，她就转身走下了楼梯。

目送卓妙锦离开，楚阳神色十分复杂。

从他的角度判断，卓妙锦也许并不像梨园弟子认为的那般可恶，她心中有自己的坚持，有不为人知的坚毅，可惜的是，她为之拼搏奋斗的理想，却在自己出现后功亏一篑，她刚才表现出的心灰意冷，楚阳也